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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5日 Aggrisive

12月5日 Aggrisive

充其量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笺回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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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没有心的家伙呢"

某个风轻云淡的下午,幼时的谷驭棠被突兀地叫到办公室。

满头银发的老教师直视着他的眼睛。

"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他宛如在耐心教诲不谙世事的小孩般开口,"先问一个问题吧。平时看你总对年长的老教师挺有礼貌的...亦或说对所有人皆是如此,不论是校园恶霸还是清洁工...但对我们更甚。请问原因是什么?"

年少的谷驭棠,对洞察自己和他人的情绪行为还远未及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初级的伪装水平还是有的。

破天荒的,那次他却道出了真实的内心所想。

"因为他们快要死了。就和执行死刑前的例行最后一餐一样,人没必要和将死之人较劲吧?"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指不定会扣上不尊师重道的帽子。

然而,老者只是扶了下眼镜,让反光掩盖自己的视线。

"果然如此呢..."他轻轻叹息着,从教工桌的抽屉里抽出一本书来,递给谷驭棠。

是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曾经我看到一段描写,称为'丝毫没有生命的厚重之笑'之类的描写。我一直以为是年轻人的矫揉造作,仅此而已...可今天的葬礼上,我看到了你的眼睛...哦,没冒犯到你吧?"

谷驭棠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

如果是"伪善"可跟"善"完全搭不上边,解读成"怜悯"却又丝毫感受不到些许侥幸的心理。

硬要说的话,"疑惑"、"困扰"也许能囊括部分,但还是跟实质相差甚远。

不管是什么,

"长辈也许经常教诲心灵的蜕变才是真正的成长之类?从今天开始,记住吾的话,把那些教条全忘掉。汝非人,就不应以人的思考轨迹生活下去。压抑汝的本性只会让汝剑走偏锋,成为真正危险的可怕角色。汝要压抑的不是本性,而是他人的猜疑,因为汝不为世人所接受的本性一旦被揭露,则完全是毁灭性的。"

以现今的角度看是可笑至极的,略古体的发言。

也可以说是背弃教育工作者所应有的,唆使人不顾道德和理智的,毫无责任感、误人子弟的偏差性引导。

但那一刻的谷驭棠,竟在一向波澜无垠的内心中有了一丝触动的涟漪。

于是,他对这不明不白的教导简单地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对于这段简单的小插曲,是否对他后续的人生轨迹产生了实质影响,至今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回答老教师问题的动机只是出于一种极其普通的情感使然。

怜悯。

现今的谷驭棠能分泌出的少数几种多巴胺之一。

所以在听到那句回响在耳畔,与咒言无异的话语时,他的大脑殆机了。

"真是个...没有心的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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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从漆黑的水池中浮起。

靖川叔曾说,每次深眠后的苏醒仿佛都伴随着离别之痛。美妙的梦境倏地破灭,迎接而来的是光天化日下的现实和仍未厘清的一团麻烦。

还说什么"被盗墓贼惊醒的法老从棺中坐起,恍惚隔世的感觉不过如此"。

中年社畜都这么颓废鬼畜的吗?看来高中的确得好好杠巴爹才行。

不过梦里似乎出现了奇怪的大姐姐和车祸之类情形...嘛,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习惯性的白日梦一番后,开始打量起四周,整理现有的情报。

首先是雪白的肌肤...额,并不是自吹自擂,只是这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水晶灯,将其点缀得十分刺眼,熠熠生辉。

...不不不,这明摆着不是重点好吗!

还有谁会说自己的腿熠熠生辉啊!

问题难道不是自己醒来记忆模糊,却发现被扔在陌生的床上,被扒了个精光只剩粉色的内衣吗!

警惕着随时会开的门,蒙进被子姑且算是检查了一下。

可喜可贺,似乎没有经历过那啥的痕迹。

不,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那个叫谷驭棠的小子,虽然一副人畜无害、颜值尚可的小哥哥模样,但总觉得眼神带着一丝邪气。说不定早已趁我熟睡之时,操纵我的身体摆出各种姿势,加入了他的豪华硬盘套餐,作为聊以**的材料。

...为什么有莫名的兴奋感?

啊啊啊啊!大脑在颤抖啊!!本性要暴露了!!

"嘭"的一声,门开了。一位气质高贵的年轻女性纤纤步入,白银色的长发宛如雪浪般从视野中溢出,与她的圣洁白礼服相映相衬。这一幅绝美的中世纪油画的点睛之笔,即为镶嵌在雪白面庞上的两颗红宝石般的晶莹眼眸,又似她的樱唇,娇艳欲滴。

好强大的气场。

感觉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啊啦,汜水同学你终于醒了吗?"爱丽丝将戴着白手套的玉手可爱地伸至首边,宛如邻家大姐姐般娇呼,"初次见面,我是圣兰瑟洛特学园的校长,爱丽丝.赫.布莱塔尼亚本人哟"

stop.

我并不是傻子,姑且不管这奇怪的登场,纵使它出于一位像是从童话里走出的公主之口,关键是——

"为什么我赤 身 果 体 地躺在你的床上啊!不要扯什么下雨感冒式的套路,我可是有好好看天气预报的哟!"

在意识到爱丽丝的眼神后,我只好轻咳了几声。

调整楚楚可怜、羞涩、引人保护欲的声色。

咬唇,鼓一大口气让脸色变得红润。

眼眶逐渐泛上泪花。

哟西。

被紧急事态所凌乱的汜水澪已然恢复正常。

"呜...爱丽丝姐,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去哪儿了..请告诉我,我没有遭遇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发出了猫一样的哀鸣。

称谓有些违和但无关紧要。

"啊啦,真是抱歉"爱丽丝笑答,"汜水同学你在路上睡着了哦。驭棠那家伙不忍心把你叫醒,就叮嘱我照顾好你了。当然,以后的学校生活也会多多关照哦~"

后面好像还小声说了句 "这倒真不是姐的兴趣,毕竟这样方便多了"之类模糊不清的话语。

至少贞洁并没有丢失。我当然不信这女人的插科打诨,大不了可以以百合绑匪之类的要挟一下。不过真正让我困扰的是,这个小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让一校之长服服帖帖照顾我?

该不会他们之间是那样的关系吧?以我的经验而谈,越是有不可亵渎外表的女人,越可能是欲求不满类型的哟?

"汜水同学?你好像并不是驭棠所说的那样矜持嘛?"爱丽丝能读心般的红色眼眸转了过来,看得我不太舒服。

欸,有必要互相伤害嘛。

果然是之前的表演过于拙劣了吗?

"哪有嘛 "我笑着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姑且能先给我件校服穿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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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式小礼服搭配上过短的裙子。中规中矩的校服设计,亮点是配上了一些哥特式的丝带和袖口。

当然裙子实在是太短了,简直是碾压本州岛首都程度的超~短~

像是叛逆的jk高调宣布"早晚都要改短,反正我替你们全改了哟,满意吧~♥"

完全未预料到的结果。今天就没有办法了,明天还是穿safe裤吧?

有些拘谨地站在原地,摆弄着裙角,望着眼前的饮料贩卖机。周围的学生匆匆而过,不时有人偷偷瞄过来。只是略做作并非心机婊的我还是有些紧张的。

"阿喏..."我向路过的一名茶发男生发问,"请问...能帮下忙看看吗?我投了币却没有出来的说。"

男生停下来打量了下我,随后扭头看向贩卖机。半晌,在我以为他要不置可否之际,他却抛出毫不相关的另个问题。

"新生吗?以前从没看到过你。"漫不经心的,带着些许磁性的低音。

你能背熟全年级的人员表吗。有些无语地心里嘀咕。

"啊啊,对!初次见面,我是刚抵贵校,分配到高一四班的汜水澪,学长你好!"

接着夸张地身体前倾。

姑且是根据领口与我不同颜色的缎带,判断是高二或高三的学生。拉住他纯粹是因为长着一幅娃娃脸,看起来比较好对付。

他的额前一缕发丝上还别着发夹,但根据这个声线应该能排除"这么可爱肯定是男孩子"的可能性。

...大概吧。

"你不知道吗?"叹了口气后,他耐着性子解释,"这台机器早售空了,上面摆着的是样品出不来的。预计是下周才会派人手来进货呢,因为这台老出毛病。你真想买的话得麻烦去食堂对面。"

"哦噢,thank you."如是道着谢,心里却发着牢骚,已经很口渴了,还得步行去硕大校舍的另一头吗?

"下周才来修嘛..."用困扰的语气咕哝着,最后还是露出笑颜抬起头,"看来只能等了啊!"

话音刚落,男生却忽然冷笑了数声。实话说,我被吓到了。

"啊啦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压抑住笑意,忽然一个箭步凑到我耳边,仿佛恶魔般低语道,"抱歉问一下,小姐原来不仅仅是新生还是新手(innocenter)咩?"

啊!我小声惊呼着,远离男生的射程,面色变得绯红。

真是失礼呐。姐姐虽然喜欢正太,但请不要这么直截了当地把脸给凑过来哦。

"抱歉抱歉"男生第二次毫无诚意地道歉着,说着不明不白的话语,"只是对稀有品种的...新奇罢了。毕竟已经超~长~超~久~可是没有遇到这么萌的萌新了。"

总感觉被说了很过分的话呢。中二晚期吗这家伙?

好一会儿,茶发的男生恢复了正常。他凝视着我,伸出一只手轻浮地笑着,开始糟糕透顶的撩妹模式,

"为表歉意,共进下午茶如何?别看我刚才的冒犯何等糟糕,在女生中还是有一定人气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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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没有心的家伙什么的,简直是笑话。

十足的笑话,只能用作饭后闲谈的无聊至极的笑话。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吗?老师?

"喂喂,你很烦呐。"考虑着要不要把脚翘在桌上装作不良的样子,但那不符合我的本性。

再说只是在大学里混的太轻松自在了,学期末过几趟课拿一下学分而已,没必要将强加感**彩进去吧?

退一万步讲,教室里只有我一人,和这么一张桌子。翘着也不太舒服,反而缺乏安全感。

像是漂泊的孤舟的感觉。

"你好像进行了很丰富的心理活动呢,谷驭棠同学?"

完全不能驾驭单片镜片的中年啤酒肚男人,顶着教师的头衔在黑板旁叫嚣着。

"只是想到了不怎么叫人开心的往事罢了,以前也被一个和你相同职业的家伙说过类似的话。"

我漫不经心地看着黑板上的太阳系草图,刚刚他似乎在还原托密勒的模型,坚信除八大行星外还有一颗"火神星"影响着它们的运转轨迹。

真是老旧的科学假想呢。这种课程真的能上线吗?或许除了我以外,审批都没有听过呢。

尽管丘枫镇现今处于的状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用科学解释细说的。

这门课的主题是"人类工程学和信使症候群"。前者勉强还可以用"基因工程"、"社会工程"的变体解释得通,后者则完全圆不回来。

尽管也算是尽了一份力,顺着小林先生的要求安利过这门课,但不外乎都被这故弄玄虚的课程名吓跑了。

而本人也仅仅是因为难以转课,以及各类的其他原因杵在这里,肆意耗费着我的青春。

我尽情地激荡着神游的思绪,同时计算着还要多少课时和学分才能勉强达标。

话说回来,这究竟讲的是个啥啊...。

【前方可跳过】

"众所周知,科学和宗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类伟大思想的载体。在过去的历史长河中,两者无时不刻散发着激撞与冲突的火花。纵使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前者为技术进步而生,后者最早是思想统治工具,当然有些人还会提出相彼交融呼应的哲思。不过在今天,我还是想请在座诸位(只有心不在焉的我)听听我的辩证看法。熟悉物理学的都知道(不懂pass),不管是量子力学还是基础理论,物理归根结底都是规律一般存在的东西。没有人知道万有引力的本质为何,也许这只是前数亿年的巧合罢了,下一秒开始周围的物体就开始四处无规律地反重力移动?经典的色盲悖论作为支撑,人只是仅仅的认知识别规律的诸多无能生物之一。即使是最基本的语言体系,也不过是牙牙学语时的规律代入法,仅此而已。反观科学和宗教,他们也只是人类创造的规律体系,为什么现今人类迷信科学的程度远高于宗教?因为科学精于计算。科学探寻的规律,可以帮助人类预测到部分未来,这就是为什么科学得到信赖的原因。可实际上宗教和科学平起平坐,诸如科学可以精确测出今天的天气数据,却测不出珠峰上方奇怪天气现象的原因。而宗教对于此类超自然现象仅仅只是一句神明显灵就能解释的通的事。它们孰是孰非?都没有错,过去数据并不能决定一切的时代宗教就是圣旨,不过是涵盖范围的不同了。科学可以解释世间万物的90%,剩下的10%就由宗教解释。至于邪教只是唆使人伤害自身他人作死罢了,自然不会允以传播。遥远的古代,正确的太阳历确立也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我不知道今后,一套可以解释宗教和科学所涵盖万物的规律体系能否得到发现,那又是一场掀动世界的思想风暴了。..."

...#瞎几把写#

哦懂了,你是哲♂学♂家?

好歹是稍微听了点小林先生的长篇大论,作为午休前的开胃菜。我叹了口气评价道,

"没什么道理的其实。我只觉得你有卓越的邪教教主气质,真的,差点让你绕进去了。"

小林老师抬了下单片镜,一声不响地看着我。不知何时我已迷上黑板旁的...

口胡。

"以上是我作为局外人(god)的评价,"话锋一转,我终于懒懒地将脚翘在了桌上。"的确按照现在小镇的状况,的确不能单单用'科学'的规律来证实了吧?新手(innocenter)的数目越来越少了呢。"

临近午休时间了吗?我是该走了。

我直起身,正要离开,小林先生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知道现在很少有像我这样开明的学生了,所以..."

不是。小林先生指着桌上的鞋印,这堂课,你没有学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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